Thranduilking

罗上校和妮妮,领主和大王,右使和左使,不逆不拆不安利,纯血亲妈,绝不BE!
我名 aoshima !

【ET,大舅和大舅妈等】五军变奏

此为废话,可以跳过不看。

上个周末真是……

让我有冲动在不混圈不掐架的原则上再加一条不断官司。

举报方和被举报方同时私信过来,可我真的想说:那是蔺苏,我已不看不写多时。你们都来告诉我,是想我怎么做?

我不是法官,我判不了什么。我也不在任何一个圈里,别把我往里扯。

感谢那个正义感爆表的妹子,谢谢你的义愤填膺,但是,我确实不怎么在意,这是网络,网络自然有它的弊病,别太较真。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我真不爱看,计较这些作甚?

不过劝人劝到人家删号,我也确实蒙圈了。

我真没说啥,我就说了“谢谢”,就这俩字,多一个都没说。

如果这个妹子偶尔还能上来能看到,那么其实我想让你看到下面这些话:

这世上有那么多想好好活着甚至正好好活着的生命突然间就罹难没了,你看看巴黎,你看看黎巴嫩再看看巴格达,再想想争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教,就是想说,歇了吧,活得真实点儿,别总盯着那些灰色的东西,愿意听的话,我给你讲开心的故事。

又要说了:

欢脱风,大纲体,瞎胡扯。

托老在天我在地,不讨论,不解释,不考据。

一切与原著和电影不和,皆为二设,请勿挨个提醒我细节。

写这篇是因为我看了加长版,但是,在看的过程中,我还是只盯着我领主和大王,加长了什么,真的没注意。

正文:

大王说:我不喜欢矮小的种族。

后来他和中土最矮最可爱的霍比特大舅妈成了最好的朋友。

大王又说:我不喜欢完人。

后来他嫁给了中土第一完美无缺爱隆王。

大王说:我——

加叔说:树乖啊别说话,老实待着吧。

大王:……

大王有个执念,他想让大舅妈跟他一起去维林诺,但是大舅妈不答应。理由也算说得过去:那是精灵的蒙福之地,我一个霍比特,就该生老病死。

为此大王没少发愁,也没少想辙,可惜都不怎么管用。

孤山远征那年,矮人们在大舅的正确领导下,唉声叹气地被桃子和叶子姐弟抓了,又凄凄凉凉地被大王关了。

劳碌命的大舅妈除了翻白眼暗骂一声“蠢”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放下跟大王认亲拉家常的心,套上戒指先去偷钥匙。

钥匙刚到手,出来一转身就撞上了大王。

脑袋“嗡”的一声,“立刻掉头回夏尔宅一辈子再不出洞”的强烈愿望瞬间挤满大舅妈的颅内和胸腔。

呆站半晌转眼珠,转得自己直犯晕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硬着头皮上去讪笑打招呼:啊,瑟兰,你瞧,我只是参观参观密林地牢,感受一下西尔凡建筑的大气磅礴与金碧辉……煌——

大王一口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大舅妈也实在掰不下去了,站那双手交叉盯着自己的脚,一圈一圈转大拇指。

说多错多,不如装死。

给大王恨的!原本的好心情跑了个精光,居高临下瞪了半天霍比特的脑瓜顶,挥手把特意亲手烤的大舅妈最爱吃的秘制彩羽土鸡恶狠狠往人怀里一塞,转身拎风扫地衣摆乱飞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反复嚼着“家贼难防”几个字儿回去关门教育叶子和桃子:离那些高不及靴筒的种族都远点儿!矮人都不是好人,被矮人骗了的霍比特更是病入膏肓救都不要救!

费解的桃子出门问她弟:谁又惹咱爹了?

叶子挠脸叹气:就是Ada那个唯一的朋友,巴金斯大师。

桃子恍然大悟,明了,她家爹遭遇了惨无人道的“胳膊肘往外拐”又无处撒火。

溜进密林王寝宫看情况的大舅妈就又尴尬又惭愧,好好的一只鸡愣是吃出了一股子颓废味儿。

大王还跟那恨,可再恨也架不住刀子嘴豆腐心,一辈子就惯着他全部的密林子民外带着那双手数就能数过来的几个人,见不得人为难。数落了大舅妈一顿,又拿“西渡”的事儿要挟了一回,但是大舅妈不买账。

那有个大舅呢,虽说只是暧昧从没挑明,但爱情是无法预料的,不怪大舅妈心生外向。

大王也没强求,不买就不买吧,再想办法。

大舅妈就很感动,感动得想哭。

大王叹气,最后不但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人,还爆着青筋准备出兵帮忙。

大舅妈更感动了,擦着嘴上的油说上了战场我替你挡箭。

本来心情就不咋地的大王一听立时讽刺模式大开,看看自己脚上的靴子,再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霍比特:挡上半身还是下半身?怕敌人把我这靴子射穿?真是劳烦阁下惦记!放心靴子不值钱,使不上大师你这么大块的盾牌!

大舅妈掰下个鸡腿,叼着无声叹气,叹完了又盯着大王的讽刺脸摇头傻乐。

就这样叶子还总惦记替他爹给自己找个后妈?

根本是一张坏嘴注孤生,趁早歇了吧!

虽然出兵,可打死大王也不会说自己是去帮忙,还得想个好借口。

琢磨良久,大王烦了:就说我去拿回早年给叶子妈订做的项链。

其实他没好意思说他早忘了这么一折,要不是抓了孤山远征队又跟大舅骂架听大舅嘴秃噜的时候说出来这茬儿,估计他这辈子也想不起来。

主要日子过得太好太顺太舒心了,有可爱贴心的小儿女,有可靠能干的加叔,还有可心疼人的爱隆王,谁有空想那些陈年旧账?

对,还有眼前这个自打认识了矮人就开始气他的脱线霍比特。

大舅妈也不会看脸色,吃了鸡腿擦了嘴,喝着大王的御用多卫宁,品品觉着味儿不好,皱眉放下,语重心长分析得头头是道振振有词:你说你要去拿项链?你看谁家国王兴师动众只为了一条项链的?不是我说三道四揭短,我只是好心提醒,太牵强了,这么经不起推敲的理由你自己说换了是你信不信?

大王闻言目光猛地一闪,不是好脸瞅着大舅妈,把人瞅怂了,按着桌子站起来,倒背着手来回走了一圈: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直接说我去趁火打劫好了。

为所欲为是我本色,免得损了本王“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好名声!

大舅妈摇头打个饱嗝,嘬一口酒再吐了吐舌头,认真感慨:

确定了这回,叶子妈当年肯定耳背!

分别,出密林、过长湖、上孤山,短短几天经历了历史的各种偶然和必然。

五军之战前夜,大王和干豆腐正跟军帐里当着插不进嘴的屠龙者耍嘴皮子掐得火星子四溅,大舅妈出现了。

阿肯宝石往桌上一放刷刷冒光愣是没人多看一眼。

不是石头不够亮,主要人家屠龙者是觉着这一块石头全镇人不够分,老迈雅是不把俗物看在眼里的世外高人,大王纯粹是家里宝贝太多不缺这一块半块。

但是,对宝石不感兴趣不代表对献宝石的人不感兴趣。

大王瞥一眼大舅妈,冷哼一声拢着罩袍走到座椅前坐下,慵慵懒懒支着一只手肘往靠背上一歪:你就是前几天那个在我王宫里偷钥匙的飞贼?

老迈雅惊讶地看大舅妈,屠龙者一听有八卦顿时两眼放光。

大舅妈面无表情之后就是深深无奈,死鱼眼斜楞大王,鼓着腮帮子一字一顿言简意赅:是,错了,行吗?

不占上风就难受这是!

大王架起一条腿,垂着眼皮儿屈起几根手指掸掸罩袍上的褶儿:行,怎么不行?

大舅妈琢磨过味儿来抬头,对上大王一双满是戏谑的眼,没憋住,乐了。

不明所以的屠龙者一愣,老迈雅呵呵呵捋胡子,大王自打出征到现在,总算见了真心的笑容。

定了计划散了局,下逐客令撵走还想看热闹的老迈雅,大王提着吃食信步去找大舅妈。

大舅妈正跟那发呆,外带想大舅。

偷了大宝石,那不有点忐忑么。

大王把带来的烤鸡塞过去,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开酒壶喝酒:吃吧,我烤的。

就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饿死了也真是不美观。

烤鸡热乎乎的,冒着香气儿,差不多餐风饮露了一路的大舅妈吃了两口吃出了感觉,没多久就消灭了半只。

帐外风雪又起,并不猛烈,累惨的人类歇了,训练有素的精灵战士也歇了。

大王喝了半壶酒,坐那问大舅妈这些天的境遇。

大舅妈捡着精彩的说了一些,最后还拿出那个橡树种子给大王显摆:上次在密林忘了给你看,我准备回去种在花园里,你看怎么样?

本来大王听得挺有滋味正点头,一看见橡树种子和大舅妈那个“这就是定情信物”的表情,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抢过来就说要让费伦拿去煮熟了喂马。

大舅妈赶紧抢回来:你干吗?

大王墩了一下酒壶站起来没好气:密林什么树种子没有?你怎么就单单稀罕这不上台面的东西?有兰花不养非种个木头,想打个橡木桶睹物思人是吧?

就知道跟矮人混学不出好来!

大舅妈收好树种子,抽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我说你这精怎么这么爱嫉妒?那全中土那么多人爱吃甘蔗你去一趟夏尔怎么就单给爱隆王带?

大王坐回去喝酒接着讽刺挖苦:我是国王,我任性,你还敢顶嘴?有空不如检讨检讨你品味差趣味低口味重非得跟矮人瞎混厮混早晚出事儿。

大舅妈吃饱了犯困直哼哼:我是霍比特我乐意。

说着扭头看大王,相视良久,同时出手。

一个问“你跟不跟我西渡”一个答“就不”,笑崩了扭在一块儿掐。

早起,大舅妈悄悄回城里,大王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兵临城下跟大舅互骂。骂了大半天,除了二位王者一直保持高度亢奋,城上城下都有点犯困。

陈芝麻烂谷子都掏出来晒了一遍,车轱辘话虽然词儿不重复但意思都一样:

你背信弃义!

你出尔反尔!

你见死不救!

你趁火打劫!

你小偷!

你土匪!

你天打雷劈!

你人神共弃!

……

翻来覆去就那点儿事儿,吵吵个没完没了。

人群中老迈雅拄着他的大棍子倚着个精灵战士打盹,城墙上大舅妈烦出了脾气:都给我闭嘴!阿肯宝石是我找到的,权当我这次冒险的酬劳,就给了瑟兰了,怎么地吧?

大王洋洋得意冲大舅晃宝石,大舅震惊心痛外加怒不可遏,失手就把大舅妈摔城门下边儿去了。

得亏城下是有水,大舅妈也是命大,掉河里毫发无伤,就是惹毛了大王。

抢上去把人捞起来,吓醒的老迈雅挥着魔杖在身后给落汤鸡大舅妈烘衣服,大王雷霆震怒,王者威严全开,随手搭弓一箭射下了大舅的王冠。

屠龙者拍马过来:没什么好说的了,陛下,打吧!

身后精灵战队外带人类杂牌军齐声高呼:陛下,打吧!

赶上东西南北号角响,各路大军都齐了。

大王邪邪一笑,振臂高呼:给我杀!

五军之战,正式开打。

至于战争性质,正义不正义的,当时没人去想。

事后大舅总说大王是眼红孤山宝藏想来占便宜,因为一己私利让族人白白送死不说,还丢了个大脸嘛都没捞着。

可是大舅妈说得中肯,你也没好多少。

你说瑟兰对你们矮人见死不救?那长湖镇的人类遭了那么大的难,你不也是见死不救吗?好歹瑟兰还送了吃穿呢,你给什么了?你连个避难所都不肯提供你好意思指责他?

顽固,不爱承认错误,并且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个个不是为钱就是为势力为权力,细挖根源,五军妥妥没义战。

自己一身毛,谁也别说别人是猴儿。

仗打完了,有人得有人失,总的说来,数大舅和奇力甥舅俩两世为人收益最多。

死而复生,多大的机缘这是!

大舅妈收获也不赖,额头磕破了,腿上还中了一箭,据说还是倒霉的阿佐格亲力亲为,反正按他的说法是给大王挡箭了,至于事实是怎么回事,当时兵荒马乱刀来剑往的谁顾得上看?

但是腿上有支箭是真的,这确实做不了假。

老迈雅蹲那瞅着抱膝憋气拔箭的大舅妈直乐,大王捂着脑门发愁:飞贼,飞贼,没我看着,你可怎么办呢!

太阳西下了,升上来半天晚霞,一路出生入死到今天,有苦有乐,有咸有甜,记一辈子是没问题了,但是——

也该分别了。

荒草萋萋,离情依依,十二矮人哭哭啼啼送人到城门外,桥对面大王坐在临时换的马上等着。

大舅妈下了担架,暖暖一笑抱住大舅:我兑现了承诺帮你夺回了家园,现在,我也要回家了。

大舅千言万语都在眼睛里,拉着手挽留的话还没出口,桥那边等得不耐烦的大王先出声了:飞贼,快点儿。

大舅妈抽回手打断了大舅的欲言又止,冲矮人们挥挥衣袖道了珍重,转身迎着阳光大笑:这桥太长了,你难道忍心让我拖着伤腿走过去?

大王恨恨一摔马缰,看似不情不愿下了马,走过来在大舅妈面前蹲下:夹着、拖着还是提着,你选一个。

大舅妈笑了:只要不抱着,随你。

大王轻声哼笑,哪个也没选,转身把大舅妈背在了背上。

桥这边儿和桥那边儿都傻了眼,得瑟兰迪尔王一笑已经是天大的荣耀,背着过桥?

索伦啊伊露维塔!都灵啊孤山的渡鸦!

谁来解释一下啊?!

没人解释。

走出没几步,大舅妈趴在大王背上挟恩求报:我可替你挨箭了。

大王顿住脚步,蓦然拔高嗓门:你个吃里扒外的乡巴佬!为你这一箭我可是昧着良心救了那个橡木桶和那个小毛球!单这一件事你知道中土会有多少人恨我吗你还敢跟我邀功?

无法无天该吊起来打了这是!

大舅妈嘿嘿一乐:那你回去给我挖棵兰花,我带回夏尔养着。

大王又哼了一声,嘟囔一句“不西渡没兰花”,把人扶到马上坐好,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大舅妈身后一抖缰绳:你等着,我早晚把你那个破橡树种子找出来煮熟了让它发不了芽。

大舅妈大笑,笑声在孤山脚下回荡,飘进大舅的耳朵里萦绕不去。

太阳完全沉了,人都走没影了,北风夹着小雪片洋洋洒洒盖住了天地。

奇力抄着手回身问他大舅:我过半年去密林提亲,您去不去?

大舅回神一巴掌打在外甥后脑勺上:滚!

个傻叉熊孩子!

要提亲也是去夏尔,去那钱串子的地盘干吗!

真该让你亲妈把你吊起来打!

再说钱串子大王和大舅妈。

带着队伍原路回家,进了密林还没进家门,碰上一身猎装要外出的加叔。

大王勒马皱眉:去哪儿?

多大事这是,家都不看了。

加叔拍拍马脖子上挂的一个布包,说得跟真的一样:爱隆王来信了,说盖拉德丽尔陛下伤得不轻,急需咱们密林特产的烁星花,别人我也不放心,正想亲自给送去。

大王想了想,也没下马,探手把包裹抓过来给大舅妈拿着:你别去了,叶子过两天回来,你在家打发他,让他去找爱斯泰尔,萝林我去就行了。

加叔憋着笑点头说行,又给塞了一包吃的一袋子钱,目送大王马跑远,大笑。

算得刚刚好!

他家树这点小心思,这辈子是别想逃过他的掌心。

回头吩咐费伦:吹号,进门。

数着日子等咱家陛下嫁人!

骑马带着大舅妈跑出了密林上了大路,密林王才想起来问身前这位:我去萝林一趟,你去不去?

……

大舅妈虎着脸扭头:我说不去你是不是就会把我原地放下让我自生自灭?

大王一脸“你这霍比特内心怎么这么黑暗”撇撇嘴:我不信你不想去黄金萝林看看,你看过吗?环境不错,风景尚可,还有全中土唯一幸存的梅隆树。

大舅妈点头:眼下还有全中土唯一一个爱隆王。

别以为霍比特不会抓重点,我们只是从不轻易出手!

大王“啧啧”两声催马前行: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大舅妈“哈”一声表示不屑。

没意思你脸红什么!

跑到萝林正好是夜里。

担心爱妻伤情的凯勒鹏爷闻报亲自来接。

出门一看是大王,惊大于喜,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又跑回去了。

大舅妈悄悄捅一下大王:怎么回事?

瑟兰迪尔王做下的陈年旧孽?要不怎么一见面就跑了?

要知道,他这朋友嘴是坏点儿,但脸是好的,不至于一照面儿就把人恶心走吧?

大王摇头:无妨,这位就这样。

木的时候是真木,疯癫的时候一惊一乍,估计祖上跟干豆腐那个头上养鸟的同类沾点儿亲带点儿故。

没一会儿,又有人出来了,这回大舅妈认识,灿笑着打招呼:埃尔隆德,晚上好啊。

领主明显是小跑过来的,到近前呼吸还有点儿乱,稳了稳心神过来礼貌地回了个礼,伸手扶着大王下马:你怎么来了?

大王借着领主的扶持下来站稳,再回手把大舅妈也抱下来,包裹递过去:我的马跑得快,烁星花你不是急用么。

大舅妈就觉得,从仰视的角度来说,自打扶着人下马开始就一直没撒手的爱隆王看密林王的眼神——

确实有点儿甜。

进门,安顿了大舅妈先吃饭休息,把烁星花拿出来下到药里熬,等什么都折腾利索了,都后半夜了。

凯勒鹏爷也没单独给大王安排房间,只让人给领主的房间又送了一整套个人物品,然后就照顾媳妇去了,把大王留给领主接待。

领主进门的时候,沐浴完了的大王正埋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香。

忍不住感慨一句老丈人真是没谱,这么大个国王来了,也不给安排个豪华卧房,非说什么反正你们三千多年前在战场上挤一个帐篷都挤了好些年现在家里客房不够用正好再挤几天也是重温旧梦不算失礼。

真是……无语。

锁门,换衣服,上床,掀被子把大王横在床中间的手臂轻轻抬起来还没放回对面,眉皱起来了。

凝神仔细摸了摸脉,大惊。

顾不得扰人清梦,上去把人摇醒:瑟兰!瑟兰迪尔!瑟兰!

大王迷迷糊糊翻个身往被窝里缩:准……准了,准了。

准什么准!当是你们家总管请示上哪儿挖宝矿呢?

领主可没像往常那么惯着,手直接伸到背后把人扶抱起来,紧张够呛:你生命力是怎么回事?啊?来给我解释解释!

刚一搭上脉简直吓死他了!流失至少一半以上,这要是个三千两千岁的年轻精灵,这早都魂归曼多斯了!

大王睡得浑身发软,摇摇晃晃往领主怀里一栽歪,好半天才嘟囔一句:救人了。

然后就彻底睡熟了,任领主再怎么摇也不醒。

领主也放弃了,事儿都出了也不用问救谁了,救谁都一样,这损了的生命力就是损了,拿不回来,只能慢慢养。

搂着躺下,暗自后悔:怎么没跟去孤山呢!

躺了半宿没怎么睡,一大早醒了也不下床,屈膝坐那盖着被子扶额愁:怎么就没跟去孤山呢!

睡足了的大王醒过来入眼就瞧见领主发愁的侧脸,忍不住自己跟自己笑咧了,这人长得好就是占便宜,看看爱隆王这个俊美!

抬手拽拽爱隆王袖子把人注意力转过来打趣:文豪,构思什么大作呢?

文豪回神,叹一口气,低头伸手,拂了拂大王的鬓角:这回你不想西渡也不行了。

大王遮着嘴优雅地打个呵欠,睡意聚到眼里顿时泪汪汪:我想,谁说不想?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搭个伴儿好上船嘞!

领主大人瞅着大王那张平时对外不笑冰凉笑起来也不怎么暖的美脸和躺在自个儿身边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儿,发自内心再次长叹:我这几千年就是太惯着你了。

让你欺负让你奴役让你占我一半的床最后还分走我一整颗的心。

惯得又任性又能作!

大王又笑了,这回笑得可是真暖:所以我来知恩图报了,惊喜?

领主让这一笑笑得是没辙没辙。

送了东西就在萝林住下了,领主还捎带着给大舅妈看了看腿,说没有大碍,个把月就能好全。

暮星一看见大王来了特别亲,每天有空就跟她瑟爹出去逛,看得凯勒鹏爷直傻乐:你看他们相处得多好。

完全不必担心后妈虐待孩子。

领主就觉得老丈人没谱得已臻化境。

一待就待了大半年,大舅妈伤都好利索了,就决定要回家看看。

家里产业不少庭院挺大房子挺好,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霸占。

领主派人给送回去的。本来大王说要自己送,但是领主没让:你跟我回瑞文戴尔。

大王也不怎么那么好说话,无所谓一笑说好,随和顺从得大舅妈都直犯嘀咕。

离开萝林一路走到瑞文戴尔才分别,大舅妈继续西进,大王进了林谷。

领主把药香一点,开始古法治疗。

不让吃不让喝跟那熏着,每天就给一小杯花汁还是露水的,饿得大王直犯蔫,看见领主就声讨:你是不是打击报复?我怎么有一种不治倒是挺舒服治完了可能要没命的感觉呢?

领主也心疼,心疼也不能心软:你硬压着它不发作,不代表你真的健康,损失生命力只能慢慢恢复,在中土恢复得尤其慢,这么做是保你身体里的辛达之火不会突然熄灭,难受也得忍着,再坚持几天。

又坚持了几天,饿得辛达王天天晚上做梦吃烤诺多半精,醒了发现诺多半精睡袍肩膀的位置一排牙印。不过总算没白等,坚持了半个月,终于能吃东西了。可面对着一桌子密林菜式,多日不进油水的大王又吃不下了,胃里翻腾,最后面无表情跟林秘书要了个苹果抱着默默啃。

领主憋不住笑,拿过来一点儿一点儿削了皮儿又给切成小块,浇上一勺子蜂蜜递过去:再过一两个月就正常了,先委屈一阵吧。

大王嚼着蜂蜜苹果当饭,一边吃一边腹诽:瑞文戴尔个穷山恶水土地贫瘠资源匮乏!产个蜂蜜一点儿都不甜,还不如爱隆王的脸下饭。

怅然抬头,远望秋山白练,忍不住幽幽长叹。

行啊,忍!不就两个月吗?

不是事儿,有爱隆王陪着吃素的瑟兰迪尔王意志最坚!

两个月后,星光最灿烂的夜里,喝花露喝了十五天熏药香熏了好几个月整个精闻起来跟个掉进花丛里的药丸子差不多的大王练了一趟刀又变了好几个高级戏法,然后觉着,自己差不多康复了。

不是精灵那永生生命意义上的真正健康,但是,浑身上下也算充满了力量。

领主收回药碗再三提醒:别以为没事儿,你在中土还能待上六十年,最多不超过七十年,七十年后要是还不西渡,你就会——

大王捏灭掌中的小火焰,舔舔嘴唇点头接话:随风而去,对吧?知道,明白。

领主帮人把罩在外面的居家常服脱下来搭在椅子上,随手把额饰也给摘了,宠溺地笑:明白就好。

大王踢踢踏踏不抬脚蹭着往床边走,领主坐那看了两封信,然后起身落了锁熄了灯,只留床头一颗夜明珠照着,过来掀被子刚坐上床,无意间瞄见大王斜歪的领口,忽然有一道灵光划过了脑海。

坐那细琢磨了一会儿,恍然拉一把已经躺下的大王:我好像吃了个大亏。

大王一愣,继而失笑,支起手肘去摸领主的额头:没发烧吧?简直千古奇闻!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你计较吃亏不吃亏的问题,来说说,吃什么亏了?

领主把大王作乱的手抓下来握住,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干脆身体前倾把大王整个人都困在自己和床之间,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在夜明珠的光晕里分外深邃而柔和:这么多年,精灵三大领地都觉得我们有什么,偏偏除了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名归而实不至,损失大了去了。

沉默地注视了领主一小会儿,大王忽然哼笑一声,眼皮儿微垂半遮住碧色眸子,挑起领主一缕垂下来的乌黑发丝绕在指尖,话出口非嗔、非怨,就是有点儿软:我又没拒绝,是你没出手,那也不能怪我对吧?

这回轮到领主沉默了,沉默着握住大王的手,又俯身贴近了大王的唇才开口:嗯,你说得……有道理。

如果你挂心多年的那个精说得有道理,你还犹豫什么?

没什么好犹豫的,就让一切实至名归。

所以伊露维塔说得对:该出手时就出手,别让媳妇等太久!

真理!铁则!

早上,领主要起床,大王赖着不起,也不让领主起。

领主就抱着人亲,一边亲一边笑,笑得大王目不转睛。

伊露维塔一定是偏爱他家埃尔,不然世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精。

两个都六千多岁的老精腻腻歪歪磨蹭到阳光隔着窗帘都把屋子照了个透亮才起床,起来出双入队在人前晃悠,居然没一个人觉得反常。

领主还是笑:都以为咱俩早就是一对了。

大王挑眉摇头:我觉得不是,不信你看。

找个人来人往的位置站定,回身捧着领主俊美的脸吻下去,吻到身边一点儿动静都没了才分开。

环视一周,满意点头:看见没?都知道早先那些是谣言。

领主瞧着房前屋后院里墙上这些个多少年如一日制造和传播“双王早就是一对”谣言却被刚才那一幕震慑了心灵变了木桩子的男女老少,拉过大王又吻了一记,实在掩不住好心情:现在谣言作实了。

大王美滋滋一笑,拉着领主经过惊呆的林秘书时交代:给加里安写信,就说本王正式私奔了。

林秘书一张清秀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回去写信给加叔:请阁下把贵主上的嫁妆送来!

加叔接信欢天喜地,拖出大角鹿就跑:走走,鹿啊,给咱家树当嫁妆去,吃他林谷一辈子的大户!

可怜的林秘书还不知道自己一封书信给林谷招了两个甩都甩不掉的长期食客,一早吃过饭接了自家大人的吩咐出门办事,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卫士来报:米斯兰迪尔又来了!

林秘书下意识就一皱眉:又来?

孤山远征队给的印象太恶劣了,林秘到现在都还有阴影。

出门接待,发现,不光干豆腐,还有个阴沉脸的霍比特大师。

感觉气氛不太好,最好请示领导。

领导出来了,还带着领导的领导。

霍比特大师一见到某个金发精当场就发作了:瑟兰迪尔!你打算瞒我多久?

大王看看领主,再看对面的干豆腐,发现老迈雅比比划划好像在说——

生命力。

恍然大悟,米斯兰迪尔你这嘴是真够快的!

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站在门口说话不成体统。

进门,摒退闲杂人等,专心听大舅妈发作。

领主听了个大概,明白了,但是又不太明白:生命力这事又不是机密,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比尔博实话?

大王压低声音笑得略坏:我等着憋大招呢!

大舅妈真气坏了,一看大王溜号,整个人炸了:瑟兰迪尔!

大王把散了的注意力又集中起来:你说,我听着。

大舅妈一拳打在棉絮堆里,气得眼圈通红:我要早知道救索林会损伤你,我就是让他——

大王浅浅一挑唇角:让他变成死橡木桶也不用我出手?

大舅妈哽住了,没法儿说是,因为不真心;也没法儿说不是,因为是真心。

脑子一片乱。

大王也不给人压力,坐那一副悠闲洒脱样:本来以我的状态,不西渡也能永生,等你老死了,大不了以后在人前隐藏行迹变透明。不过现在不行了,我们家埃尔说恢复生命力要三千年左右,可要是还留在中土不走,那我顶多活七十年。你这么稀里糊涂的,一个人在中土我也不放心,万一出点事呢?谁看着你?我算了算,之前我不给你施了血咒吗?你在中土还能活个几百年的,但我只有七十年,我看不了一辈子啊。然后我就想开了,你不跟我西渡就不西渡吧,我陪你七十年,然后死在中土,也不遗憾。

说完还缓慢点头,一脸善解人意。

大舅妈擦眼泪哭得可伤心:我跟你西渡,我跟你西渡。

大王笑呵呵摸摸大舅妈头顶,拉着领主出门:小菜一碟!

领主就觉得吧,他家爱妻这狡猾可爱得都没边儿了!

但是大舅妈纠结了,那还有个杀到夏尔守着的大舅呢!

等了好几天,等到大舅妈愁得泪汪汪了,大王施施然过来补了一句:我可以勉为其难带上你那个橡木桶,免得你再想出病来。

大舅妈愁云惨雾就改了喜极而泣。

又过了一天,大舅妈回过味儿来了,堵着人质问大王:你说我不走你就要留在中土陪我到死?

大王大言不惭:对。

大舅妈上前一步挑眉:我跟你的感情到这个地步了?

好到连爱隆王的位置都能顶替?

大王堆起笑来,略后退半步:是交情。

大舅妈:你蒙我!

撒谎居然都不打草稿!

大王颇为难:是你好蒙,我不好意思不下手。

大舅妈:……

突然暴起,扑上去掐住!

烟尘滚滚。

晚上领主瞅着大王报废了的衣领子咋舌:互动得很到位啊。

大王摸了摸头上磕出来的包,多少有点儿汗颜:轻敌了,霍比特力度不够,但胜在灵巧,防不胜防。

领主憋不住笑,手掌贴在大王额角拿维雅给人消肿,边消边感慨:比尔博到底是斗不过你。

说什么都不西渡的人,居然还是栽在了他家爱妻手里。

大王理所当然:我贪心,亲情友情爱情都想要,哪个都不能缺。

领主笑:他要咬死了不走呢?

大王自信地打个响指:不走我就放绝招!

绑架什么的,没干过,但是不等于不会干。

毕竟,他可是拥有爱隆王那整片星空的瑟兰迪尔王!

尾声:

六十年后,西渡白船上,大舅妈好奇地问大王:后来你怎么又同意我和索林的事了。

大王回头看一眼跟大舅聊天的爱隆王,抿嘴一乐:因为身边有人了。伊露维塔说:身边有人,心里不慌。再说我那可是爱隆王,出得厅堂,入得书房,救得了弱小,打得了流氓,操琴余音绕梁,拔剑定国安邦,都好成这样了,我简直想写一首万字长诗来赞美,谁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什么狗屁的索林。心态不知道多平和,平和了自然就宽容,知道你爱“桶”成癖,我这是将心比心,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大舅妈总结了一下:所以索林是沾了爱隆王的光?

大王露出个表示奇怪的表情:不然你以为呢?我突然瞎了觉得橡木桶顺眼?

……

大舅妈沉默良久,抬头看看不远处瞅着密林王微笑的爱隆王,说了句一直想说但没说出口的话做结:你没瞎,是爱隆王聋了。

全中土只有你这张坏嘴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听!

懵懂的大王:……

完!

总之,我爱讲开心的故事。

这也是我深爱罗妮和ET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故事注定让人开心,因为写他们的故事从没给我带来不愉快的经历。

PS:千万别问发生了啥,更别讨论,到此为止。其实除了这个跟我没关系却还要捎上我的烂事,上周还是有些好事。

比如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拾金不昧居然被快递了一箱子红酒表示感谢(不要外传)。

所以——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合该把黑暗的踢到一边,弹剑高歌,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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