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king

罗上校和妮妮,领主和大王,右使和左使,不逆不拆不安利,纯血亲妈,绝不BE!
我名 aoshima !

【蔺苏】宗主与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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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真的写完了一篇蔺苏!

一定要看清楚,是蔺苏不是ET!!!

擦,欢脱风,大纲体,瞎胡扯。

不合原著不合电视剧,就是二设,没有二设,就没有本文。

亲妈,绝不BE,一发完。

话说,我都没给小贱长写完一篇文,除了妮妮、我王和新杰,我居然只用两天写了一篇蔺苏,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基友你明白吗?

我再也不看国产电视剧了,我再也不陪同事看糟心的国产剧了,我再也不交小屁孩基友了(没错,小屁孩,说你你就得认)。

好吧,蔺阁主真的不错,是我喜欢的性格,洒脱。

但是这个剧……算了,还是少说实话……

就当,为了蔺阁主。

梅宗主是个玲珑心肝的,蔺阁主是个潇洒通透的,前靖王殿下、后太子殿下、现梁帝陛下——

是个为朋友能插一身刀子但在头脑层面就比木头稍微灵活点儿还有限的。

一场纠缠了十三年的恩怨情仇算下来,在宗主和靖王尚未相认期间,蔺阁主是梅宗主的大夫,还是朋友,更是知己,并且在紧要关头,代行了守护者的职责。而宗主大人呢?无条件信任甚至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依赖着蔺阁主,连那些真心开怀的笑容,也都只给蔺阁主看。

用阁主大人自己的话说:我们长苏可爱跟我撒娇了。

于是客观来说,蔺阁主对梅宗主,一句话就足以形容——

我就稀罕宠他,管着吗?

那时候直不楞登的靖王殿下还不知道他时而想亲近时而想疏远的梅大宗主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兄弟发小榛子殊,所以有些事做得不那么地道,有些话说得也不那么走脑。

情有可原,不知者不怪。

但是梅宗主难免伤心,一伤心就伤身,一伤身不是躺平就是吐血,蔺阁主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罢了,蔺阁主知道之后,难免生气。

旧识怎么了?谁也不是新来的啊?生死之交谁没有啊?兄弟铁哥们儿谁不是啊?无间亲密谁不会啊?你是曾经的我还是正在进行的呢!远了不说,就这治病救命的十三年,我和我们家小没良心的长苏什么没干过?没睡过一张床还是没吃过一碗饭?没摸过还是没抱过?

旧识算个屁啊!

摆旧情欺负我们家长苏,把你厉害死算了!

所以,前尘就别说了,自打靖王变太子,自打阁主大驾光临,自打太子殿下知道了真相,蔺阁主就没少嘴炮:怪不得我们家长苏这么累,你们根本拿脑袋当摆件;怪不得我们家长苏躺下就不想起来,看见你们我都想去世;怪不得我们家长苏自打来了你们这倒霉的金陵城都不会笑了,换了是我别说笑没准哭都不会了;怪不得我们家长苏说只有我能给他安全感,怪不得——

刚跟母妃哭了鼻子刚来苏府准备抱头再次痛哭相认的太子殿下嘛都没顾上脸先青了:你们家你们家哪儿就是你们家的?那是我们家小殊,我们家的!

蔺阁主倒背着手在房檐上得意穿行:啧啧,是谁家的谁知道。

武功差了不知道几个等级的太子殿下肝火瞬间燎原!

这个死胖子太讨厌!

暴风雨之前最煎熬,离平反昭雪大会没多少日子了,气氛压抑,但架不住蔺阁主一天三遍,巧舌如簧,变着花样捅刀子下绊子,萧太子给刺激得气血翻涌双目赤红恨不得等不到登基就要驾鹤西去,每每连梅宗主都没空伤心只能担心,私下里拉着数落蔺阁主:你收敛些,别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再不济也是我发小,太子殿下,国之储君,这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翻案了,他要是一不小心让你气得走在我前头了,我这些年心血白费不说,大梁国可就玩完了。

蔺阁主不以为意,往梅宗主手里塞个暖炉,再挤到榻上抱住人盖上大毛被子:手下有准儿,哪儿能让你干赔本买卖呢?

梅宗主习惯性往人胳膊上一枕,转身一窝,觉着,暖和多了。

蔺阁主侧身把人搂好:想那么多累不累?乖,睡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信心,但是,梅宗主还真就信了蔺阁主了,然后靠着蔺阁主温热肥厚,不是,宽厚的怀抱,安然入眠。

这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宗主依旧是宗主,阁主依旧是阁主,一个背负家国情仇,一个生就潇洒随性,可该沉重的偏偏见了那个潇洒的就如释重负轻松自在,该四海逍遥的那个偏偏就有那三言两语给沉重的那个减负的本事。

缘分,命运,哪个你都挡不住。

平反没几天,本以为皆大欢喜了,没想到边境又告急。

出征前夜,相认也没几天的一对儿发小面对面坐那聊了半宿。

悔、愧、疼、惜、怕,太子殿下什么情绪都有,梅宗主含着笑只是听,听完只说了一句话: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提也白提,不如放下。

太子抹着眼睛泣不成声: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我怎么能放心你离开。你身体这么差,那蔺晨都说你没救了,你说你要有个万一,我连最后一面我都……我还怎么有脸活?

梅宗主任由人拉着手,拍拍未来的龙脑袋哄:我有保命符。

太子哭得更惨:蔺晨说吃多了会死人的。

梅宗主大笑:我这符,吃不得。

太子没明白,等喝完了送人出门,看见门框上倚着个帅气逼人的肥阁主。

酒醒了三分,火起了七分。

还没开口,身旁轻咳的梅宗主抬了抬手,蔺阁主晃过来,把人往怀里一揽迈着方步走,边走边叽叽咕咕,一个负责说,一个负责笑。

走没多远,身后太子一声呼唤:小殊——

千言万语,开口却哑然,泪在眼圈打转。

我要是聪明点儿,你是不是就能多活几年?

梅宗主回眸一笑,指指拥着自己的蔺阁主,无声吐出三个字:保命符。

夜风乍起,太子下意识一遮眼,待放下手来,那一双身影已经走远。

一别两年音讯全无,再相见宗主还是宗主,阁主还是阁主,太子已经是梁帝陛下。

但宗主除了是宗主,还是阁主夫人,阁主除了是阁主,还是宗主的那个啥。

陛下也不单纯是陛下,他有了两儿一女三个娃。

一双龙凤胎刚满周岁,一场家宴就摆在苏宅旧院,亲朋好友只请了那些亲近的,十几个人正在举杯缅怀,大门哗啦一声豁然洞开。

琅琊榜上文武魁首相拥站在门外。

萌大将军嗷一声就拔起来了,然后一票喜极而泣的跟着嗷嗷叫冲过来。

皇帝陛下当场就蒙了。

梅宗主跟人一一寒暄,最后走到皇帝圣驾前,想了想,撩衣摆要跪:陛——

话都没说完,陛下踩着桌子就跳过来了,一嗓子叫得哭咧咧:小殊!

你个让人牵肠挂肚的你没死你咋不早点儿回家?!

所以,蔺阁主回来显摆了,明目张胆搂着阁主夫人来的。

当然了,除了显摆也并不是没正事,眼看冬天就到了,山上气候不适合他家长苏养病,来金陵正合适,住到春天再回家正好。

住了两天,风水转过来了,陛下理直气壮以守护者自居,但是吧,跟文武双全的蔺阁主一比,陛下的战斗力就显得有限。

有限得不是一点半点。

听说小殊身体好转不会英年早逝固然高兴,但自打看见那个没羞没臊没节操没下线的蔺阁主当着人面就亲他家发小,他家发小还不拒绝,梁帝陛下这心就没断过哆嗦。一听说俩人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对人说的不能对人说的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梁帝陛下就想学他发小吐几口心头血。

他家小殊把赤焰军手环留给了他作纪念,可是却给那个姓蔺的打了个指环!

跟小殊手上那个一模一样的指环!

从手环到指环,这是个多么让人捶胸顿足的质变!

但是,没辙,每每劝不动他家小殊又舍不得发脾气,就只好冲阁主使劲:这是我们家小殊!我大梁国独独一个儿的!从小就多少人疼着宠着长起来又受了那么多苦的林少帅!含嘴里怕活吞了,捧手里怕捏扁了,你个胖子你长那么大脸了么?你想弄走你问谁了你!

皇帝仪范都扔窗外了,亲友团都在看好戏,梅宗主端着茶杯笑眯眯,唯有国朝脱线的皇后陛下倒是不怕死,端详端详阁主,凑陛下跟前直谏纠错:脸明明不小。

陛下嗷一声就起来了,宽袍大袖愣是挥出了一个茶壶的形状:梓童言之有理!!!

蔺阁主也不生气,瞅瞅小肥牛抱着戳的双胞胎再瞅瞅冒烟的陛下:两年三抱,倒是勤勉。

陛下一愣:三抱?孤就一个媳妇一对双胞胎,哪来的……

扭头,看见一脸崇拜凑在梅宗主身边的庭生了。

冒烟的陛下当场就着了: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我不同意!那是我们大梁国的心头肉——

蔺阁主嗤笑一声:是,熬得倒是充分,油水都榨得干干净净。

陛下立时变颜变色,强自争辩:总之我不同意你们——

蔺阁主站起来,挥挥左手露出戒指转身走远:晚了,晚两年了都!

梅宗主继续笑眯眯,梁帝陛下被气翻。

当天夜里,太医颤颤巍巍向惊愕的皇后禀报:好险!陛下离中风就差一个铜板的距离!

梅宗主和蔺阁主从天而降,国朝皇长子和长公主的周岁宴被搅了,太后娘娘流泪表示:补办,大办!

皇帝大手一挥:办!大宴群臣,大赦天下。

放下御笔就往苏宅跑,带着一摞子奏折,准备在那一耗一整天。

梅宗主早上主动睡了懒觉,这会儿正倚着蔺阁主、盖着大毛被子窝在人怀里醒盹儿,自家屋檐下,由着蔺阁主爱亲就亲。

便装而来不许通传的皇帝陛下就喘不上气了。

身后面无表情的黎纲和甄平暗暗腹诽:我们拦了,是您自己非要看,瞎了我们可不管。

琅琊阁主可不是个看眼色的,琅琊阁主可从不知什么叫收敛。

房顶因为来得更早于是堵了人家两口子被窝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萌大将军一口接一口叹气。

陛下,咱们咋都这么不知趣。

当天晚上,陛下回宫睡不着,爬起来对月呆坐琢磨当年。

当年——

其实内幕大大的,太子殿下压根不知道。他只知道,小殊那么苦,历尽磨难可总算看到了苦尽甘来的希望。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认错的认错,该昭雪的昭雪,老皇帝退了,靖王得了天下。可谁知,刚刚团聚却险成永诀,所有人都知道小殊的时间不多了,可所有人都不敢说破。

再之后,雪上加霜,国内尘埃落定,边境又起风波。

然而吧,太子殿下不知道,后面的事儿,跟他想的出入有点儿大。

按照常理来说,不出意外,不管是林殊还是梅长苏,不管出征还是不出征,结局都只有三个字:

死定了!

但是,有些事就是不按常理来,有些时候就是有意外。

梅宗主的意外,十三年前是琅琊阁主,十三年后,还是琅琊阁主。

出征前,梅宗主捏着药瓶问蔺阁主:我还能活多久?

蔺阁主抢下药瓶扔着玩,并且一点儿都不谦虚:只要我陪着,你就死不了。

梅宗主挑眉:你骗他们?

蔺阁主摇头,放下药瓶握着梅宗主的手不放,眸色深深叹一口逍遥气:也不算,我不陪着,你基本上够呛。

梅宗主放心了,出去唇枪舌剑条理分明把不知道内幕的太子殿下辩得三魂离了七魄勉强答应,回来收拾东西点兵。

出征头一个月,仗打得最多最激烈,后方老皇帝没撑住,崩了;这边梅宗主好歹死撑着一口气,一天恨不得犯半天的病,可就是不倒下,到底打得敌军发了怵。蔺阁主忙着斩将搴旗之余还得忙着治病救命,一手杀敌一手把脉,早起熬药贪黑扎针,夜夜把梅宗主抱在怀里,怎么舒服怎么来,生生挺过了一个月。

出征第二个月,战事进入了胶着阶段,双方开始拼粮草拼后勤拼国力,新任梁帝陛下治着丧守着孝,照样没忘了军需粮饷一波接一波流水一样运过来,就怕他家发小不够用,又给各路亲朋好友排了班,跟着押运支援的队伍轮流来劳军。军队得以喘息,主帅也能喘口气,蔺阁主挺满意。

出征第三个月刚开头,仗打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捷报一封接一封往帝都传,这边梅宗主身体也熬得有点儿狠了,就不怎么出帐见人了,不过有蔺阁主跟着,还真没出什么大事。

又过了几天,眼瞅着敌人要垮了,梅宗主却忙开了,安排这安排那,光锦囊就做了一麻袋。连着忙活了好几天,忙得蔺阁主有点不满了,问长苏你又干吗呢?头两个月战事吃紧打得险象环生倒没见你这么忙,现在妥妥胜利了,你怎么还着上急了?

打仗这事吧,蔺阁主就是懒不爱琢磨,可骨子里大家都是绝世奇才,智力都不差事,胜负这玩意,你有准儿我也有准儿,瞒谁也瞒不了对方,再说也用不着瞒。

梅宗主也不解释,去跟名为督战实则怕他偷偷跑了于是被皇帝陛下派来盯人的萌大将军一通交代明天的收官计划,还约了萌大将军一起吃蔺阁主给做的早饭,然后没事人一样踱回来,关门包袱一拿,忍着咳嗽喊小肥牛:快快,趁萌大将军还没缓过劲来,要不走不了了。

上两个多月战场瘦了一大圈才喝了没两口酒进补的蔺阁主瞅瞅外面月黑风高的夜,再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包袱纳闷:干吗?去哪?

梅宗主熄了灯火拉着他翻个白眼往外走:失踪,出去转两年,养病,再回廊州,去琅琊山也行。

智计不亚于麒麟才子的蔺阁主脑袋里第一次没了答案并且打满了各种款式的蝴蝶结。

然后他就……可开心了。

江左盟,琅琊阁,哪个都不是吹的,一夜之间把人送出老远。

萌大将军人跑翻了白眼马跑吐了白沫都没追上。

去隐居的萧景睿那儿猫了两年,期间梅宗主倒下狠狠病了一回,好悬没找林大帅去了,吓得人品端方的萧景睿自责不已一劲儿问“我是不是刺激他了我真不怪他我就是心疼他劝他别往心里去要不我还是再往山里走走藏深点儿要不这辈子还是别见面了吧”,被不耐烦的蔺阁主点住穴道扔出门外,回来大发神威闭关三天三夜,拖着梅宗主的手把人拽出地狱,气得阎王老爷跳脚大骂。

三天三夜,梅宗主死里逃生,蔺阁主白了双鬓。

昏睡数日的梅宗主睁眼环视一圈,抬手去摸蔺阁主霜雪一般的鬓角,浅浅一笑,温温柔柔,安安静静:把自己托付给你,果然是对的。

刚跟小肥牛闹腾完的蔺阁主就也安静了,笑嘻嘻摩娑着梅宗主的眉眼,什么话都没说。

说什么说?用不着说,什么都知道。

然后吧,梅宗主就安心休养了,比蔺阁主还安心。

外面消息满天飞,战争胜利,边境平定,但主帅失踪,不知死活。

新任梁帝毛鸭子了,广发榜文四处寻找。

没找到。

找不到也得硬找,第一个要去的就是廊州江左盟,然后琅琊山,还都是陛下亲自来的,不过亲自来也没用,因为真的不在。

琅琊榜文武榜首联手,别说一个绰号只能叫“水牛”的萧景琰,就算全梁国上下加起来又能怎么地?想藏你就不可能找着。

不过蔺阁主也纳闷,问躺在自己腿上假寐的梅宗主:那什么,长苏啊,为啥要藏呢?

梅宗主抬了抬眼皮儿,别有深意瞧他一眼,瞧得他心律有点失常。

之后没几天,蔺阁主就知道答案了。

梅宗主挑了个皎月当空的夜,特别认真地跟他说:

你陪着我,我就不会死,我想活够一辈子,你看你愿不愿意陪?

……

明月皎皎照我床——

蔺少阁主……炸了毛!

梅宗主看得可开心,倚着小肥牛喝粥,看着木雕泥塑的蔺阁主,笑得可灿烂。

被人宠了十三年,一见钟情不好说,日久生情不必说,生死经历了多少回,经历多了自然透彻,透彻久了,就想真真正正任性一把。

表白么,谁先还不是一样。

慢条斯理舀起一勺粥:十三年到今天,蔺阁主……哎哎?肥牛赶快去看看你蔺晨哥哥还有气没?

有气,而且很快就喘匀了,过来把小肥牛扔到窗外随手上栓,粥碗抢过来一口气喝干,打一个饱嗝握住那微凉的手,对上那情意笑意都满满的眼,心这个静。

炸什么毛呢?喜欢十几年了,谁不知道谁啊?

都是聪明人,就这么好沟通。

无声倒上两杯热茶,你一杯我一杯,相视一笑何必多言?

为你救我宠我爱我十三年,为我敬你谢你爱你十三年。

四目相对,倾杯而尽——

喝得豪气干云,烫得面目狰狞。

大夏天的你个倒霉的黎纲你换热水换那么勤干什么!烫死爷了!

表白当晚,蔺阁主抱着人絮絮叨叨。

得亏我才貌双全出类拔萃,得亏太子殿下是根又直又愣的木头,得亏什么誉王只爱江山,得亏萧景睿、言豫津都是小屁孩,得亏霓凰郡主移情别恋,得亏萌大将军是个粗汉。

要不早前在金陵那两年,没准就被谁捷足先登钻了空子。

梅宗主莞尔一笑,轻抚蔺阁主鬓边白发: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蔺阁主也笑,调笑,抱着亲一口:等你养好了,咱们去金陵。

目的简单明了,没别的,就是炫耀。

得了好宝贝不炫耀,不是我琅琊阁主的做派!

现在,回来了,炫耀了,但炫耀得太狠,闪瞎了太多眼,连当朝皇太后都被激起了旧时青葱回忆拍着胸口脸颊发烫直呼:小殊家这位,真是直白大胆。

皇后娘娘点头附和,瞄着皇帝陛下羞羞答答。

刚降了点儿火气的皇帝陛下又摔了奏折,这个暴躁!

爱暴躁不暴躁,反正苏宅里的各位都不知道也不去管。

让手下人收拾好了房子,梅宗主在家养身体,蔺阁主在家逗儿子,不是,逗小肥牛。

琅琊榜武榜第一不是假的,一只手打小肥牛,游刃有余。

给儿子喂招嘛,还要多用力不成?

正打着,太平盛世闲着没事就往苏府溜达的陛下带着大队亲友到了。一见到这个高手过招的精彩场面,都忍不住手痒技痒,最痒的莫过于当年被狠狠丢下的萌大将军,袍袖一撩往腰带里一塞,胳膊一撸袖子一挽,下场就报仇雪恨去了。

然后是冬姐,然后是霓凰,然后是冬姐的老公,然后是霓凰的夫婿,然后是言小侯爷,最后是没绷住的梁帝陛下,再最后,就是群殴。

打了小半个时辰,蔺阁主头发都没乱,地上躺了一大片。

小肥牛气呼呼蹲在墙角挠墙,梅宗主忍着笑拿点心哄。

蔺阁主轻拂袍袖,潇潇洒洒甩一下头发,过来搂住梅宗主笑:你爷们儿就这么牛逼!

梅宗主笑眼弯弯煞是好看,拍拍蔺阁主垂在前襟的两绺白发,侧身又去看相互搀扶着爬起来的众位,摇头轻叹。

众人皆僵:小殊这个眼神——

不怎么对啊!

眼看蔺阁主搂着梅宗主进门也不招呼他们,耳听得梅宗主殷殷劝说:你呀,也不给他们留点面子,那都是煊赫一时的人物,输得这么狼狈,回头再有那心眼儿窄的回去寻了短见可怎么好?国之栋梁都是,断一根都有可能动摇了大梁的根基,这样不妥。

蔺阁主态度倒是好:也是,那下次我用两只手打。

梅宗主闻言就……可满意了。

众人悲愤伸手哀嚎,以皇帝陛下最为撕心裂肺:

小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第二天,梅宗主被陛下拉去话家常。聊着聊着陛下就喝多了,然后就抱屈:我说我那回在密室看见萌大将军他让我对你好点儿呢,我要对你好点儿你也不能被那个姓蔺的骗了去。就算霓凰嫁了,上哪儿不能给你找个好姑娘去?跟那么个胖子有什么好的!

梅宗主等人发泄完了,拥着貂裘慵懒一笑:景琰——

七分醉的陛下赶快擦泪正襟危坐:小殊。

宗主瞟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我和蔺晨,是两情相悦。

前半生,我帮你完成了所有的心愿,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心愿,我要让它圆满。

陛下一凛,继而伏地大哭:苍天林帅祁王兄!咱家小殊彻底让人骗去了!

要说对梅宗主和蔺阁主的事儿,除了皇帝陛下一时接受困难,其它亲友团倒是整体投了赞成祝福票。

那本来么,那在一块儿都幸福成什么样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爱,有什么好反对的?

至于皇帝陛下,太后娘娘说得好:他不是反对,他是心酸。

皇后娘娘跟着点头:陛下对苏先生,是标准的嫁女儿心态。

老太监高湛深以为然:二位娘娘真是慧眼如炬。

二位娘娘掩唇“嘿嘿嘿”个没完。

京中熟识的亲友都来了一遍,劫后再见无不唏嘘感叹,实在是神灵庇佑,上天垂怜。

梅宗主倒是坦然,他有蔺阁主,不止坦然,简直超然。

冬天很快就来了,梅宗主还是畏寒,不过蔺阁主不是晏大夫,他没那么严厉,给武装得严严实实的,拉着对坐廊下吃烧烤看雪。

对此萌大将军可有兴趣了,隔三差五就来,言小侯爷比他还勤,每天必到。院子里的老梅还在开,飞流却不爱摘花了,每天就腻在他苏哥哥腿边,等人给烤肉吃。

皇帝陛下又有了新的纠结。小殊回来之后吧,闲散得跟个仙儿似的,倒不是不好,活着最好,但是吧,浪费人才。新朝刚立,人才是多么重要!这么个大才跟这儿隐姓埋名浪费着,想想就揪心。有心让梅宗主不问世事好好休养吧,又不甘心他家小殊埋没才干,纠结了个把月,也不怎么那么巧,一进腊月就下起了大雪,连着下了半个月,闹起了雪灾。满朝上下忙着赈灾,偏偏又有几个邻国这时候凑热闹来访,又要签盟好条约,又要讨价还价,梁帝陛下忙起来也顾不上多想,一连好几天都来问事儿。

他本来看小殊身体还行,以为没什么大问题,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多,真给累着了。

梅宗主连着躺了好些天起不来,蔺阁主虽然不急,但不代表不心疼。

还是朋友那会儿就心疼得不行,这关系更亲密了,心疼的程度只增不减。

他一心疼,梅宗主就心软,心软之余还有些愧疚,想说什么吧,又实在是没必要。

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不计较他做的任何决定,那么除了蔺阁主,不做第二人想。

有些事,不用说,都说了梅宗主玲珑心肝,自然明白。

但是萧景琰吓着了,再不敢来分梅宗主的心,每天闲了过来,都是眼巴巴坐那念叨:小殊你快点好起来,小殊你快点好起来。

蔺阁主煎好了药出来把皇帝陛下赶走,回来坐下,用勺子慢慢搅动药汁。

梅宗主就躺那好心情地盯着人看,看得目不转睛,笑意满满。

蔺阁主放下勺子叹气:干吗?

梅宗主笑:不高兴了?

蔺阁主瞅着梅宗主不说话,等梅宗主伸手拉他的手了,反握回去:春暖花开了,就回琅琊山。

梅宗主毫无异议:好。

蔺阁主不说话了,表情挺满意,端起药碗喂人喝药。

梅宗主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再提要求,忍不住问:就这些?没了?

蔺阁主不解:还要干吗?

梅宗主一愣,继而了然。

爱的不就是他这份柔情似水又潇洒如风?

算计什么?又承诺什么?交换什么?又妥协什么?

这世上有个蔺阁主,无论怎样,他就是宠着梅宗主。

这世上有个蔺晨,无论怎样,他就是爱着梅长苏。

幸甚至哉!

琅琊山顶,春暖花开,我很期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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