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king

罗上校和妮妮,领主和大王,右使和左使,不逆不拆不安利,纯血亲妈,绝不BE!
我名 aoshima !

【ET,大舅和大舅妈等】日子

说明:

欢脱风,大纲体,瞎胡扯,不适早撤为宜。

托老在天我在地,不考据,不讨论,不解释。

一切与原著和电影不符,都是二设,请勿挨个提醒我那些个细节。

lofter之外,请勿转载。

七夕不是我王和领主的节日,就只是一个平凡的日子。

去过曼多斯的人,转生后都会失去全部记忆。

不转生直接踢出来的也不能幸免,只是不会全忘,可能只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可能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会保留部分记忆,多少随机,看造化。

金花领主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之后是大绿林欧罗佩尔王,然后是吉尔加拉德大王。

最后是瑟兰迪尔王。

索伦败亡了,中土硝烟散尽,精灵举族西迁。各路零散船队或早或晚,或奢华高调或悄无声息,陆陆续续进了天鹅港。

从第一只船驶进码头开始,大王每天都带着老王来转一圈,但一连转了好几个月,除了提前西渡的萝林盖奶一家子,没再看到熟悉的面孔。

也没什么失望和灰心的,反正大家都会来的,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再说了,不管密林还是林谷,那都经营了好几千年,家大业大摊子铺得也大,清点起来都得小半年,况且西渡又不是流放,两袖清风不带一丝云彩的那不叫洒脱叫脑残。收拾好了再上路才是智慧精,时间多的是,用不着心焦。

等了一年多,终于等到领主带着林谷和密林西渡主力靠岸的时候,码头上特别壮观。

精山精海,乌泱乌泱。

爱凑热闹的老王扔掉还剩一个丸子的小吃,甩掉跟了一路的至高王,拉着昏昏欲睡的儿子一起往前挤,不但挤到了最前排,还制造了一阵不小的混乱。

站定了抬眼望去,船队铺了半个海面,脑袋挨脑袋上万口子,大部分都满怀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简直激动得想死!

个个都想早点下船,人人都想先跟不知道丧失了哪部分记忆的大王相认。

不激动才怪。

一年前,黑门之战。

魔戒最后一战了,敌我双方谁输了谁基本上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想东山再起恐怕得等下一个千八百年,因此都很拼命,苦战鏖战咬紧牙关都琢磨着弄死对方以绝后患。

末日火山,小佛罗多历尽苦难总算爬上了火山口,但是又跟自己玩开了天人交战。时间这么一耽搁,那边黑暗魔君也烦了,咬咬牙孤注一掷,一缕邪魂冲破壁垒,在联军阵营里窜来窜去随机挑选附身控制对象,并且大开杀戒造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局面。

一时间讨黑阵营大乱,人仰马翻,损伤无数。

几个将领也束手无策,领主有风之戒,干豆腐有火之戒,倒是不怕被黑暗君主附身控制,但是状况太突然懵住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摆脱困境。

主帅都麻爪儿,其他人更没办法了。眼看着损失越来越大,人皇急得正牙疼,转机来了。

也不怎么那么巧,大概是因为身上有早年的龙息旧伤,魔君觉着大王的气息比较合他气场应该能容易控制,跑着跑着跟被磁铁吸了一样,自动自发跑到密林王身上去了。

跑上去就发现好了,这位能打啊,本身力量又强,这比周遭这些个凡夫俗子强多了,别挑了,就他吧。

借着大王的身体杀了个酣畅淋漓。

他杀得过瘾,可是大王也不是吃素的,灵魂世界里就没消停过,魔君觉着不好想跑发现还跑不了了,气蒙了。不过大王也就只能拖住对方,始终抢不回身体控制权,但辛达血液可没有认怂这个属性,眼瞅着自己的剑伤了那么些个亲朋好友,连领主和叶子都受了伤,大舅妈腿上一个口子哗哗淌血,大王那股子不输给魔君的狠劲儿就上来了。

想都没想来了个自爆。

灵魂自爆,中土只有两个辛达精能施展并且还能保证灵魂不散的家族绝技,其中一位已经在最后联盟之战用过并直接去了曼多斯报到,另一位,刚刚爆完。

爆得巨彻底,饶是迈雅出身的索伦,一阵绚丽的强光之后,也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残魂逃到了不知哪个荒野,再不能聚形兴风作浪。

讨黑阵营里的领主、叶子、大舅妈,当场就蒙了。

没交代,没遗言,没说他爱谁恨谁财产怎么分王位怎么传墓志铭怎么刻个人传记怎么写,人就没了?

人皇卧槽脸不住地嘬牙花子,我滴个亲爹转折怎么这么突然?!

正愣着呢,那边魔戒总算掉岩浆里了,黑暗之门迅速崩塌陷落,战场上一时静寂。

之后悲鸣不绝。

尘埃落定,叶子拒绝了人皇的好意,让出封地给了老战友菠萝蜜,失魂落魄带着他Ada自爆后剩下的双刀回了密林。

得到消息的加叔几乎是瞬移出来迎接,见着面如死灰的叶子,头一句话清楚明白绝无歧义:你Ada不死,已经在曼多斯原样原装原汁原味重生,赶快西渡就能见到了。

重生,不是转生,内幕大大的。

叶子挂着悲伤脸木然良久,突然大惊蹦起来大喊:快快!加叔快写信告诉我爱隆叔和巴金斯大师!这俩都琢磨自杀呢!

加叔吓一跳,赶快让人找了最快的鹰送信,想想又觉得不放心,拉上叶子快马加鞭往瑞文戴尔赶。

五天的路只跑了两天,到的时候送信鹰还没进门。

马喘成了狗,加叔和叶子喘得跟马一样凶。

气喘吁吁拉着了无生意的领主和绝食好几天的大舅妈一通解释:我们大王不能真死,我们大王从小有他母后给下的灵魂印记,我们大王去了曼多斯就能立刻出来,死就是生,生还是生。二位明白了么?我们大王上面有人,我们大王的母后是梵雅族的公主,我们大王曾曾外祖是梵雅族第一代的那个,那个什么王,跟梵拉有大交情——

领主死透的目光慢慢活了,大舅妈回过味来在大舅的鬼哭狼嚎中吃了两条粗大的烤羊腿。

互相搀扶着收拾行李。

出海,上维林诺,打下曼多斯!

团聚去!

参加完希优顿老王的葬礼,又挨过了人皇的登基大典,领主心不在焉勉强主持了闺女和养子的婚礼,又抓心挠肝好不容易才等到养子选定对象让叶子帮忙揍翻了菠萝蜜绑到刚铎王座上戴上王冠,终于启程那天,大舅妈哭得可惨。

叉腿坐在甲板上,抱着给大王做的秘银甲,呜呜哇哇对着海面哭得人肝肠寸断。

走过路过不知道的纷纷猜测是不是大舅挂了。

叶子一看拢着袖子蹲在船尾的大舅蔫头巴脑犯郁闷,想了想,凑过去劝大舅妈:去维林诺就能见着我Ada了,您怎么哭了呢?您是不是喜极而泣?

想想也不对,喜极而泣怎么哭这么惨呢?这哭得都要断气了这。

大舅妈抱着秘银甲抹眼睛:他一个人孤零零去了曼多斯,多心酸啊,多委屈啊,多遗憾啊,多寂寞啊,我不是心疼他么?黑门之战前我还和他吵架来着,我这不是难过么?我跟他吵什么架啊?他想怎么就怎么呗,我跟他使哪门子脾气啊?

正跟维林诺当地精讨价还价倒买倒卖刚拿下一大块领地的得意开心满足乐呵都有就是不见心酸委屈遗憾寂寞的大王打了个喷嚏。

老王关心:什么情况?

大王吹着刚写好的契约,摇头笑得可舒心:飞贼讲究我呢。

早年许下的愿,一个喷嚏是大舅妈,俩是叶子,仨是领主。

老王追问:四个呢?

大王把晾干的契约揣到怀里:四个就是大事儿了!

旁边的至高王暗自无奈:打四个喷嚏那还不生病了吗?精灵生病,那可不是大事儿么!

叶子一听大舅妈说,明白了,霍比特人这是后悔呢。魔戒远征队刚出发那会儿,大舅妈去了密林,整天在林子里转悠冒险,没留神让巨蜘蛛女王咬了,原本密林医官解蜘蛛毒是驾轻就熟,但是没想到,精灵和霍比特人体质悬殊,药不起作用。

大王急了,怕大舅妈失救死了,单枪匹马带着闯过蜘蛛聚居区越过兽人封锁线,不眠不休杀进瑞文戴尔,一路上还损耗了大部分生命力吊着大舅妈的命。

见到领主的时候,两个一起从马上摔下来,领主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判断这两个人哪个脸色更差应该先施救。大舅妈醒过来一听说这事儿就发了飙,连哭带骂跟大王大吵一架,说要跟“这么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辛达莽撞王”断交,并且挺住了仨月没和大王讲话,直到魔戒大战正式爆发。兜兜转转还没找到机会缓和关系,大王来了个急脾气,先自爆了。

给大舅妈悔得要自杀。

看大舅妈越哭越来劲越哭越投入,叶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莫名就想起来圣盔谷之战的时候比他爹多杀了一个兽人惹他爹老羞成怒冲领主撒气的事儿了。

懊悔不及!

捶脑袋揪头发,那么不转弯呢?让着爹一次又不会怀孕!

大小埃说得对,他就是个不知道礼让亲爹的不孝叶子!

傻得梵拉都懒得直视他。

这么一寻思,叶子心情也沉重起来,拖着脚步过来坐在大舅妈身边,也开始抹眼睛:Ada肯定生我气了,Ada肯定伤心了,Ada那么骄傲怎么能输给我呢?我跟他较劲是不对的,我不孝顺Ada是极坏的,我果然是密林烂叶子!

加叔经过,摇头,这俩倒霉玩意,经事太少这就是,就不能学学人家爱隆王?

爱隆王坐在船头面朝西,捏着大王上战场前交给他帮忙保管的白宝石戒指,时不时亲一口,迎风想心思——

我还行,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三千多年,净宠着他了。最近这两千年,我还对他日久生情了。他自爆之前还冲我撒火,我都没还嘴,我还哄他别气着自己,我都打算打完仗跟他表白一起过日子来着。我还差点儿因为他自爆就心碎而死去曼多斯找他呢!

所以,我还行,我没什么后悔莫及的。

过去的没遗憾,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的态度一样端正,我不用追悔,我得想想未来。

金花阁下说曼多斯非正常转生的要损失一部分记忆,损失一部分记忆啊,这是个大问题。

那个,伊露维塔在上,如果您的儿女向您虔诚祈祷“只要瑟兰迪尔记得我埃尔隆德其他人爱咋咋地”,您肯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

您不说话?您决定默认?

您怎么能如此宽厚仁慈!

您的儿女放心多了!

感谢您的无所不能,愿您的光辉永在!

维林诺,以“123”、“321”等频率交替打了小半天喷嚏打得脑袋发晕的大王趴床上哼哼唧唧让爹给砸坚果吃:都讲究我,哼哼,等着,等我怎么收拾你们!

太阳大了,天鹅港有点热。

在码头被挤垮之前,由于头天晚上跟爹和爹的朋友一起玩牌玩太久导致起晚了的大王终于被爹拖到了前排。

两下相见,几万双眼睛对上一双,船上的都安静了。

船上的一安静,码头上看热闹的很快也安静了。

现场一安静,船上的都开始泪如涌泉,码头上的深深疑惑。

大王把涣散的眼神收拢收拢,拍拍脸让自己精神点儿,放下手一见这么多人都看他,忍住想出口的呵欠,环视船上强忍着无声流泪的众人,一脸茫然迟疑开口:你们……是谁?

摆好姿势准备执手相看泪眼的集体仰倒,爬起来个个捶胸顿足放声大哭。

完了完了,全军覆没,都被忘光了!

码头上顿时嚎啕震天:伊露维塔你不厚道!

等对面跌得灰头土脸哭得花里胡哨的人群闹腾了有一会儿了,大王回头跟老王窃笑耳语:看,我说是这个反应吧?都在我手心攥着呢,一次都收拾了,你儿子我就这么厉害。

老王狠狠点头,原地转圈双挑大拇指:伟哉我儿!

父子俩在那一个使坏一个吹捧,对面那上万口子可忍不了了。大舅妈人最矮,但是也最灵巧,挤开人群第一个跳过去抱住大王的腰挂上,眼泪全都擦在人袍子上:我是比尔博巴金斯,我不管,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忘了我我也是!

大王拍拍手,低头笑眯眯看大舅妈红肿的眼睛:我下次要是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跟我断交不?

大舅妈嚎得更惨:不断不断!你想都别想!你想断我都不让你得逞!

大王灿然一笑,打个响指:飞贼,你过关!

手一划拉,把惊喜得嗷嗷叫的大舅妈拽到身后:下一个。

人群顿时炸了,炸完了又安静下来,大家都有点忐忑,莫名就有点不敢上前。

忘的不是霍比特人,那自己被忘的机率岂不是变大了?

正踌躇着,被挤到后面刚挤上来的加叔过来了,捋了捋皱巴巴的衣服暗叹一声“你们这些没胆的”,上前在大王肩膀上轻轻捏一下:弟!

歪头又冲老王喊一声:爹!

大王歪头一笑:哥!

老王开心挥手:老大,有媳妇了没啊?

加叔无视了身份地位场合,在他弟脑门上轻轻亲了一口又抱了一下,牵着被大王撸了一把头毛认下的大角鹿站到大王身后,和老王聊生离死别后的各种八卦。

叶子迫不及待过来,结结巴巴自我介绍:我,我——

越着急嘴越不好使,急得小脸儿扭曲直跳脚。

大王略一抬下巴,下了评断: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化身,叶子,爹和你还有账算。

叶子哇哇咧着大嘴抹着泪在他爹脸上啃了好几口,被大王撕下来扔给老王揪住问长问短。

本来要上来的费伦看看身旁的领主,内心挣扎一会儿,后退半步。

让给爱隆王好了,爱隆王紧张得都快晕倒了。

咬牙忍到最后的领主终于迈出一步,深吸一口气先开口:我是你伴侣。

众皆哗然。

大舅妈看叶子,叶子看双子,双子看暮星,暮星看人皇,人皇咬了舌头。

趁火打劫?趁虚而入?趁乱下手?趁着水浑想摸鱼趁着天黑想爬床?

老王张大嘴看加叔,那意思:你弟再婚了?

加叔使个眼色:我弟“被”再婚了。

费伦心里开了锅,还好刚才忍住了。

大王不动声色,背手绕着领主踱了一圈,转到正面站定,等人开始有点儿慌乱了,开口:你撒谎的时候眼睛颜色会变淡,三千年了都没变。

领主一顿,摸摸眼皮回头看林谷众精:没人告诉我。

林秘书暗暗吐槽:你是爱隆王,谁吃饱了撑的会提醒你这事儿?

大王冲领主点头,啧啧两声:谁像我这么好心啊?

被戳穿了谎言的领主也不尴尬,憋了一年的话再不说就憋死了!

上前一步把人抱住:不管你忘了什么,你现在都得立刻给我一个答复: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么?

抱得可紧,一双暗沉沉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意思不能更明确:

伊露维塔都同意了!

大家都知道的,没说不同意就是同意!

众皆屏息。

爱隆王真是好手段好心急好魄力!

大王侧头打量排队等他相认的庞大人群,觉得,速战速决的最好办法就是——

哇哦!

众皆惊叹。

当众接吻,有伤风化!

下船安顿,林秘书怎么找都找不着他家领主大人了。

加叔搬着一箱子给老王带的葡萄干,耸肩乐:找什么找,跟我王屋里待着呢,自己扛着行李去的。

林秘书:……

手脚真利索!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多了,买房子置地打家具上梁,维林诺的小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

细算的话,大王在曼多斯只待了不到一天就被老王接出来了。出来一年多,空手套白狼已经赚了好些钱,也开拓了好大一片根据地,密林西尔凡来了各司其职按部就班,很快建起了维林诺版大绿林——绿叶村。

林谷在爱隆王的领导下,和绿叶村正式合并,主要领导人没换,只是走了一些旧贵族。

到老家了么,爱住哪住哪,也用不着过分挽留。

很快,新的宫殿建起来了,广场喷泉投入使用了,不过老王不想当国王,大王刚和领主凑成一对就更没登基的想法,两个老的合谋阴了叶子做国王,自己收拾收拾逍遥去了。

安下家的西尔凡每天早上都趁早饭结束那会儿排队来大王面前晃一圈,迄今为止还没发现谁被忘了,渐渐的又回复本性傻吃孽睡起来。

为此大家都去金花老师那里咨询他忘了什么,想找点线索,但是金花想不起来,也没人帮他想,被涌泉领主的灵魂拽着脖领子拖回山洞回炉再教育。

响晴的天儿,大绿林头两代国王陛下抄着手耸着肩膀背对背坐那挑眉咬唇寻思:我忘了什么呢?

爷儿俩都够不容易的,但老王比大王更惨点,大王才来一年多,事儿那么多想不起来是正常,老王都三千多年了,还是没想起来忘了什么。

最简单是人家至高王,忘了把风之戒传给谁了,被什么内幕都知道的老王提醒了一下就恢复记忆了。

爷俩正跟那绞脑汁,叶子歪戴着树枝王冠光着脚丫子跑过来,放下一篮子松子,蹲那一手搂着爹,一手搂着爷爷,也没个形象。

反正还没正式上任,要形象干吗?帮爷爷和爹恢复记忆最重要。

把好几千年能想起来的大事小情都互相提问了一遍,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完全没线索。

松子篮见了底,啥也没想起来。

爷儿仨也是心大,干脆不想了,相约出去玩。

还没动身,领主来找大王回家吃饭。

自打确定关系,领主自动自发搬到了大王房间里,管他程序不程序,虽然不一定在床上做什么,但把人牢牢看住了总是没错。

吃完早饭,已经在维林诺混熟了的大王带着新来的领主、叶子和大舅妈四处逛,逛到了天鹅港海鲜大市场。

一路都跟领主手挽着手,买块蜂蜜糖还分着吃,给周围这些人闪的,走路总撞东西。

领主净顾着笑了,哪还管这些。至于大王,更别想了,我谈恋爱你们跟着我都没说啥,你们掉坑关我什么事?

买了很多海鲜让侍卫送回去放水养着,留着晚上吃,大王顶着刚得到才一年的“地头蛇”光环领着一群家小,走到一处卖海蚌的地方。

一个金币买一筐,买了十几筐让侍卫抬着,找个风景好人又少的沙滩,坐下开珍珠玩。

大王在维林诺待了一年,除了做买卖也不认识几个人,他也宅,没什么好消遣的,最爱玩这个,因为不用怎么动还特有成就感。坐那和大舅妈一人守一筐,撬开一个,刀尖一挑,一个珍珠落进盆里,有时候是俩,什么颜色都有,品质都挺好。蚌肉交给侍卫挖出来,留着回去让大舅妈做海鲜炒饭吃。

领主紧挨着坐在大王右边,面前堆了好大一堆壳,右脚边一盆蚌肉,珍珠碗里空空荡荡。

叶子、暮星两口子、大小埃,情况同上。

大王和大舅妈玩得可开心,边玩边聊分别后种种。叶子不服气,去大王筐里拿了一个来开,什么也没开出来。想了想,把自己那筐和大王对调,再开。

还是什么都没有,有的连蚌肉都没有,就一个空壳,转头再看大王,嘎巴嘎巴连着开了七八个,大小珍珠又得了八九颗。

大舅妈同上。

天妒英才,欲哭无泪。

大王瞧着领主的空碗觉得不顺眼,从领主筐里挑了个蚌,递过去:开这个。

领主依言打开,果然有樱桃大一颗莹白的珍珠掉出来,笑弯了眼看大王,被眼热的大王当众亲了一口。

抬筐的侍卫下意识都扭头,都不知道瑟兰(他家)陛下这么豪放。

开完珍珠蚌,心满意足回家,沐浴更衣坐等吃午饭。

领主亦步亦趋跟着大王,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不但身前身后围着,还变得话也少了,动不动就拿一双可深沉可深沉的眼睛偷看大王。

大王也不介意,装不知道任由他去,毕竟要是俩人位置和立场对调,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这诺多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还能活。

后怕呢,患得患失呢,说明爱隆王在乎他,得意都来不及,介意个蹄子!

吃了晚饭,三三两两都聚在花园里栽花。

老王非要种菜,大王惯着爹,说那就种吧,反正豌豆也开花,种满一篱笆,开起来还怪好看的。

种完了一墙根的豌豆,大王坐那歇着,领主端了一杯水果茶过来,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可恩爱。

老王瞄一眼,又瞄一眼,蹲行到加叔面前:安啊,咱家树啥时候跟小爱隆好上的?

加叔拿小锄头刨完坑,磕磕土,指指头顶话说当年:叶子妈,就是您小儿媳妇,和爱隆王夫人相继去世之后不都变成星星了吗?海西边也没人等他俩了,互相扶持着过呗。至于好上,得从叶子成年算吧,有两千年了。爹你是没看见,那惯咱家树惯得,不过那时候就是好,谁可都没挑明。去年魔戒大战,咱家树那不是自爆了吗?给这诺多刺激够呛,简直吓完了,要不是我和叶子去得及时,那都要心碎而死了,可深情了。

老王拄着小花锄频频点头:这好这好,我早就看小爱隆比星星王那个老东西强。

大舅妈提着一袋种子过来,压低声音问:星星王是谁?

老王可喜欢大舅妈了,会做那么多那么多好吃的呢,还呆得那么可爱那么好玩,又是儿子唯一的朋友,托生托死的好交情,性格好脾气好秉性好,这样的后辈谁不喜欢啊?

把人拉过去,眼睛笑成月牙热情招呼:来来,大侄子啊,伯父给你讲讲,星星王就是他们叫至高王的那个壮汉……

对面正培土的大舅暗笑,伯父?还大侄子?差辈了吧?

又一转念,也不对,跟着那歪脖树论,倒是也没错。

种完花,解散,各回各家。

大王窝在大圈椅上看新领地地图,等领主沐浴完了好睡觉。

大舅妈在门口探头探脑:埃尔隆德不在?

大王放下地图,招手让大舅妈进来:洗澡去了。

大舅妈放下一碗刚做好的牛肉条,爬上另一把椅子,盘腿坐下:没什么睡意,找你聊聊。

大王拈起一根牛肉条塞嘴里,嚼两下还没来得及笑话大舅妈“总这么吃要胖死的”,就忍不住又拿起了第二根。

大舅妈一只手支着下巴看大王吃,一边看一边笑得可陶醉。大王也不说什么,看呗,他家埃尔也爱这么看他,还有叶子,这都做了病了。

牛肉条吃了半碗剩半碗,大王拍拍手,擦擦嘴:剩下的给我们家埃尔留着。

大舅妈灿笑,笑够了又板起脸:这么多天我都没和你算自爆的账。

虽然最初是痛彻心扉,之后又失而复得满怀庆幸,但一切过后,还真有点儿小愤怒。

自爆呢!这么大的事儿那是说干就干不留后遗症的吗?你不留我们还留呢!

大王点头,挑眉梢:听说你绝食自杀来着。

大舅妈脸上一红:我减肥。

哪个嘴快的这么多事!

大王抖着肩膀笑瘫在椅子里:都减到你家橡木桶身上去了吧?

大舅妈瞅着大王那个没正经的样儿,再想想早年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冰坨子一样不接地气儿的密林王,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但到底是忍不住笑了,笑完了想想:你家埃尔接受得挺平静啊,我以为他怎么也得爆发一次,你知道,加里安告诉我你其实是在曼多斯复活的时候,我都想多吃一个羊腿养足力气过来揍你一顿,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事先交代,我看埃尔隆德这些日子话都少了。

大王慢慢收了笑声,慵懒地往椅子里一靠,垂下眼皮儿:飞贼——

大舅妈:啊?

大王抬眼:我们家埃尔洗好了该回来了,我们俩想做点儿亲密的不适合旁观的事儿,慢走不送。

活六千多年了,心里有数,还用你个木头飞贼提醒?

大舅妈眨一下眼,又眨一下眼,慢慢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扑棱一下跳起来夺路而逃:你们,你们那什么,那什么,自自自自便,告告,告辞,晚安!

门“咣当一声”,人没影了。

领主推门进来频频回首:比尔博这是怎么了?

活像被流氓调戏了。

大王一步三晃过去关门落锁,拉着领主往回走:不管他,我得告诉你个事儿。

领主点头:你说。

大王直勾勾的眼神兜头罩过去:你要知道,自爆之后,我现在是一个全新的精。

领主一听见“自爆”,不自在了一下,但是忍住了没说话,只继续点了点头。

大王也装作没看见,歪头笑笑:全新的意思就是,以前的老伤旧伤大疤痕小疤痕都没了。

领主这回没再不自在,疑惑了一下,目光渐渐发亮然后又开始变暗。

好暗好暗。

溜光水滑一掐直冒浆的鲜嫩辛达?

卧槽心律不齐怎么办!

大王可满意,看来这是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就——

哎哟喂,衣服!衣服拽坏了诺多!

伊露维塔大神您倒是管管这个看着满腹心事闷骚敏感实则有点那什么色的诺多半精啊!

后半夜,大王渴了,挠一把领主:还觉得患得患失么?

领主一愣,眼中晃过一抹恍然,淡笑摇头。

大王吞咽一下:还怕我跑了么?顺便说一句,灵魂自爆是一次性瞬发技能,用不了第二次。

亲一口,继续摇头。

大王舔舔嘴唇:不过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什么的,我喜欢,别改。

亲个没完,点头。

大王抬起软绵绵的手又挠了一把:别亲了诺多,再这么下去,我就会成为维林诺唯一一个在自家床上渴冒烟的精,脸丢大了。

再亲一口,下床倒水。

大王放下手遮住眼睛,露出个弯弯的唇角:智者!

二得不忍直视,却也教人爱得欲罢不能。

第二天一整天,大家都来恭喜爱隆王。

大王拿手指点大舅妈:就知道你藏不住事儿。

大舅妈哼哼:你先把你脖子上的痕迹盖住了再来说我。

大王挑衅地把领子再拽开点儿,逼得大舅妈红着脸转了头,回身以一个胜利的笑容面对全家:各位——

各位都看他。

大王拉起领主的手亲一下: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份子钱。

说完挽着领主,亲亲密密吃晚饭去了。

众皆惊恐。

份子钱?!

伊露维塔大神,请你睁开眼,看我们多可怜!

定心丸吃了,媳妇也睡了,没几天,林秘书说,他家领主大人恢复正常了。

再没了西渡前的那股子忧郁哀伤,也没了近些日子那股子隐忍不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加里安笑他:你们这些锦心绣肠的文化精就是想太多,我们家陛下对别人不假辞色,对领主大人,那是一百个上心,你啊你啊,担心这担心那——

林秘书一脚踢过去,没好气:约会,去不去?

心直口快么,文化精还怕这个?

加叔傻眼,老王着急忙慌过来连捅带掐:老大,老大!发什么呆?你媳妇约你呢!

老大的媳妇:……

一个月后,婚礼。

婚礼过后,大王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倒是老王被加叔问了一句“您当年怎么就自爆了”,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至高王急得团团转:快说你忘了什么啊?

老王挠挠红了半张的美脸:我当时看到你那边吃紧,眼看要挂了,心一横就——

至高王瞬间僵硬,僵硬着就把老王的手抓紧了。

大王双手合十握拳望天长叹:亲爱的Nana,您在天上放心吧,Ada终于完整了。

领主笑得可开心,从身后抱着大王腰,两个在星光下贴在一起轻轻摇晃。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那么多好事儿好回忆都没忘,可见忘了的那些也没什么要紧的。

日子挺好,但看今朝。

尾声:

双王婚礼三个月后,一个特别普通的早晨,饭桌上大王随口问人皇:你和我们家小叶子是怎么认识的?

所有人一愣,继而扔叉子欢呼,尤其是领主,尤其是叶子,尤其是大舅妈。

叶子满不在乎摆手:他是爱隆Ada家的养子,我出去行侠仗义,他被人四处追杀,你儿子我救了他的小命,不过交情不深,等有空我给Ada你好好讲讲他当时的狼狈样儿。

人皇悲愤:莱戈拉斯绿叶,亏我还请你做伴郎,亏我还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亏我把私房钱都放在你的领地藏着。

暮星眼睛一闪,人皇僵硬。

叶子摊手耸肩,瞅瞅面无表情的暮星,拍拍人皇肩膀:你安息吧,我还有金牡蛎。

人皇仰天怒号:莱格拉斯王,没义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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